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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抱歉啊。」
 
這是帶土跑不到家附近一公尺就被抓回來的善意釋歉,而把他抓回來的魔王似乎也挺無奈。這傢伙是精分了呢敢情,這人比他還要適合當魔王也說不定。
 
「藥給你上好了,那麼明天我帶你到村子裡轉轉吧!你也是會在這裡待一陣子的。」看見對方想抗議的臉孔,帶土出聲提醒了卡卡西,「還傷著呢!姑且忍會吧,又不是叫你跳岩漿。」
 
但這可跟跳岩漿一樣討厭啊。卡卡西沒有說,他臉卻是死死的糾結著,就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他內心此時此刻的厭惡。但話雖然此,他卻還是點了點頭。
 
「現在天色也晚了,你也得好好休息。」帶土皺著眉頭說,「嗯......那床給你睡吧,我打地鋪。」他看了卡卡西又想說些什麼的臉,再次出聲提醒,「是傷患就乖乖的閉嘴睡覺,然後趕快養好傷。」
 
聽完整句話的卡卡西蹙緊眉頭,「你確定要打地鋪?風使帶來的消息並無任何的出錯......今晚的氣溫會變得很低。」關於對待救命恩人,他還是懂一點適當的提問的。
 
「為什麼是風使,你不是魔王嗎?......不過這個你不用擔心啦!」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驕傲的抬起胸,「這一點小凍小寒我還是受的了的。」
 
「只要不危害到他們,通常與風使締結契約都是沒有問題的。」古怪的看著帶土,卡卡西倒也是沒法去阻止這個看起來有些蠢呆蠢呆的人類,「唔,好吧。」
 
就見卡卡西點了點頭,帶土愉悅的推推他的背,「那,我去給你打打水,洗淨身體後就可以準備休息了。」他很樂的轉身拿了一旁的水桶往後門走去,卻是在要踏出後門門口時停了下來,一臉神秘兮兮的轉過來。
 
「?」卡卡西疑惑。
 
「就是那個呀!」帶土放下水桶,比手畫腳的想說點什麼,「風使!」
 
「怎麼了?」
 
「我可不可以也養一隻來著?感覺方便得很啊!」
 
「......」
 
 

 
 
卡卡西在經過一番慎重的拒絕以及洗乾淨身子後,倒是也沒拖泥帶水的就躺上床休息了。
 
「真的不可以嗎?」熄燈之後,在地板打地鋪的帶土試圖再問。
 
「不行。」卡卡西捲起被子背離床下的帶土,一團毛茸茸的只露出一個銀白色的腦袋瓜,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睡覺吧。」
 
「噢......」失望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帶土晃晃腦,順便調整調整了枕頭的位置後便闔上眼,準備讓自己的疲勞在經過休息而得到沉澱。
 
但是他很快的發現不對勁。
 
『不是吧......』帶土無言的看著門板底下的縫隙鑽進了不少冷風,而躺在地上的他絕對是首當其衝。就像剛剛卡卡西剛剛說的,風使帶來的消息似乎是如村子口不遠的一戶老婆在念老公的樣子一樣,一點錯也沒有。
 
今夜的風狂的不像話,似乎還夾雜著冷冽的高山雪風下來,刺進骨子裡的淨是讓人直發寒的冷氣流。帶土咧咧地罵了一聲,爬起來想到櫃子裏找件更厚的被子。但他卻是猛不防的想起了這間房子居住者只有他一個,而他現在身上蓋的,已經是備用的被子了。
 
洩氣的坐回地板,帶土搔搔頭後轉向床的方向,輕聲的開口:「卡卡西,你還醒著嗎?」
 
只見縮成一團貌似小動物睡姿的魔王並沒有任何反應,他只好幽幽地嘆了口氣後再度躺下來,即便冷風透過被子刺進他的皮膚裡頭,他也真不能說些什麼。
 
畢竟也是他說這點小凍小寒沒什麼大不了的。得,小凍小寒變成了大冷風吹遠了他的觀念意識,給他的就是一堆亂七八糟冷得要命的刺骨寒風,怨不得別人。
 
他揉著有些沉重的眼皮,躺著仰望老舊木板構成的天花板,要一個碰都會咿呀咿呀的發出舊歷史的腳步聲。而帶土這是聽其他人說的,這間木屋子是帶土父母親的,直到他們過世之前,他們一直都是住在這裡的。
 
原來自己也曾經不是一個人住在這間屋子裡嗎?帶土眨著眼睛思考著。但是那已經是太過於久遠的事情,自己有記憶以來,除了襁葆時期以外其餘的時間是真的自己待在這裡孤單的走到現在。
 
這是第一次,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人待在這間屋子。
 
斂下眼皮的沉重,帶土依舊吹著冷風,卻依稀感覺到沒有如此寒冷的感覺。雖然這不曉得能夠維持多久,但至少他的每一吋骨每一吋皮膚是不怎麼感覺得到寒的。
 
他瞇著眸子,視線慢慢的糊了起來,就像平常一樣。
 
而與平常不同的是,就在他想要閉上眼睡著時,不大的、暖暖的小型火光從他的床上出現,而支撐那團小型火光的東西他看不大清楚,就是依稀的看見那似乎是隻手,搭配著幽嘆的聲音一同出現。
 
「別搞錯了,我也是會冷的。」他這麼說著。
 
其實,他人挺不錯的,昏昏沉沉想著的他無聲的笑了一次,說了句話後就沒了意識。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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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半月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