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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赫的身上有種香味。


不是奶、不是糖、不是冷,也不是暖如春日,他難以形容這個讓他迷離炫目的革命號旗,但他完全能夠欣狂地接受這個不屬於自身的陌生氣味。若非要說,就是派對狂歡的尖聲高亢在他的細胞裡挑起戰火,從起火的棉線開始延燒,最初只是微光火星,隨後越發越糜爛,撕裂緊裹住的易燃材質、截斷遙望的地平線,讓世界染上最瘋狂的辛辣濃湯。


他知道現在的姿勢非常不妙,他也很明顯能感受到對方在抗拒他的侵門踏戶,可是他停不下來,開關早就被踢爛,ON的選項被惡狠狠的遺忘在字典外,打了雞血的他現在是一隻嗷嗷待哺的幼狼,能夠滿足他的,就是他平日老甜甜叫著哥的李相赫。


「朴辰成......滾開......」李相赫的聲音就像從五線譜掉下來的音符,歪歪曲曲的無法形成規則,對不上節拍也跟不上旋律。可是朴辰成聽的出來,他也在亢奮。


那並非做為他的個性,而是更深根柢固的性別本能,無法在出生選項拿掉的DNA。歡愛前的多巴胺被翻倒,幾乎讓朴辰成胡亂的想著,多巴胺或許是會互相傳染的。否則那個冷冰冰的相赫哥不可能會如此炙熱的拒絕,手卻不捨得放開。


「哥......你是喜歡的吧?」他啞著嗓子去問李相赫,多不留情面,也貫徹了並非雙魚的直白本色,他彷彿就是在逼近李相赫的底線,大搖大擺的長驅直入。


李相赫沒有回答,頭如波浪鼓不斷瘋狂搖頭。可他的手卻耐不住性子,抓著朴辰成的手指都快將指甲刺穿皮膚,如桎梏般鎖死ADC。


朴辰成感覺不到疼痛,儼然如歐拉夫的諸神黃昏開在自己身上,他現在只有更多無法言語的歡喜,以及將信號素據為己有的貪婪。


「哥、哥......相赫哥......好不好、」他黏呼呼的親上額頭,接著是眼窩、鼻梁,每一口的吻比起侵占宣示,更像是挑釁,只要他是李相赫,就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挑釁,他太明白了,他太明白這個哥哥做為一個男人,走過千百賽場卻依然渴求頂尖榮光的隱性血氣方剛,不會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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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半月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