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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迎來暖陽的玻璃窗承受著風雪的敲擊,日復一日掛在祈歌的眼前,模模糊糊地映出少年身影的於此同時,暴風也吹響了空泛的無盡深淵。


他在另一端向瑪修告別,獨自一人踏在這個已經比以前還要熱絡的寬敞走廊。印著迦勒底亞斯圖示的壁面巧妙的在記憶裡掛上揮之不去的旗幟,這讓他想起那名鐫刻聖潔於歷史洋流的聖女,如今也是有模有樣的吃起東洋下午茶。


接著他又想到了術士與槍兵、龍女與弒龍者、皇帝與先祖。


接著,他才憶起那個微妙的法老王。

 


「......余還在想是誰,原來是汝啊,祈歌。」


他抬起頭來,黝黑的軟髮遵循著地心引力定律,自然地放了下來並映入他的眼簾裡,在片刻的幾秒間,埃及的耳飾隨著法老的晃動微微地搖擺著,他對上那雙繪本裡才有的麥田金波,緩緩啟了齒。
「下午好,法老。」


之前在特異點時他就有自覺了,他或許不是很擅長應付這個法老王,無論是氣度上,還是思想上,他們都是所謂的無緣之人,這樣的緣分能使他們成為御主從者關係便是代表他們在某方面有一定的共識、或是理解。


如果祈歌沒有理解錯誤,自己要和法老王相好,就必須找出這份相同。


「汝看起來被什麼困擾著?」法老瞇起眼睛,仔細地探查祈歌的表情,在騎著馬的亞瑟王經過身旁和他打招呼後,他又開口:「和平常不同。」


「有、有這麼明顯嗎?」馬蹄噠噠聲遠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在奧茲曼迪亞斯的注視下晃著睫毛,困惑地眨了幾下。


「哈哈哈哈哈余可是萬能的法老,若是連這麼一點小事也辦不到就枉費太陽的寵愛了。」奧茲曼迪亞斯微妙彎起眼角的溫度,看著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御主苦哈哈的露出傻瓜表情,自己便又自逕開了口:「說吧,余今日心情正好著,若是勾起興趣,順手解決也不是不行。」


「啊...不那個...」


突如其來的大方就對方個性來看,其實不是意料之外,只是對方的隨性似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奔放。祈歌在自己腦中即將規劃的行程被斬釘截鐵的差了隊,還是不打招呼便直達重點,沒有比這個情況更糟糕了。


「汝想說什麼?」


「我......」


「倘如難以啟齒那便罷,余也不愛窺探他人之事。」


祈歌聽見對方的鼻腔輕癢癢的哼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對方的好意,也是一個身為王的性子,可他總覺得,就這樣告訴對方實在太過失禮,自己身為御主,身為向他們喚求力量的人類,在他們回應召喚的那個時候,他就必須對於這份「絆」做些什麼。


「謝謝法老的關心,我想我自己能夠解決。」


「是嗎?」奧茲曼迪亞斯抿了抿嘴,「那汝便自行解決吧!」


「不過,汝若是有事相求,儘管開口吧!畢竟是余認可之人,聽過後考慮考慮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祈歌沒能掩住笑意,最終還是溫柔地笑了出來。


果然是個怪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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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半月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