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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曉得我自己是不是對於他的「不愛了」這三個字耿耿於懷,當他道歉的時候我什麼都妥協了,先前的怨恨就像是假裝的,什麼都沒有。
 
或是說,其實我心底根本的相信著他從未變過呢?所以我才看不了情詩、也收不了智旻哥的金幣,甚至是在他自曝身份的時候,出奇的冷靜?
 
包括我自己,連個改變都沒有上膛,是不是總想著當他回來的時候,他會不記得我所以就此停下了腳步呢?
 
 
會不會,恨都是假裝的,我總是一天比一天還愛他呢?
  
 
那個當下各種心思如群魚遇鯊,雀躍、落淚、不可置信的情緒潰散而來,我無路可逃,我也沒打算要逃。鼻酸是有的,但當他用著始終的笑看著你時,你就會覺得他什麼都是對的,他就都像是在對你好一樣。
 
即便你不知道他對你的感情究竟有沒有變質。就算曉得了,依然會走回頭路;你不曉得他是不是會故技重施,就算明白了,你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再次淪陷飛蛾翅膀被燒的支離破碎。
 
人就是追逐著安心的生物,就算只是那麼一丁點的幻藥,也會義不容辭的張嘴吞進。
 
這一切都是幻藥也好,就算是無藥可救也罷,我寧成上帝口中的可悲之人,我也不願錯過所有愛他的機會。
 
至少這一次,放手不會成為我的選擇。
 
 
**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逃避一輩子的智旻哥嗎?」
  
其實是事後,我才想到為什麼智旻哥會知道泰亨哥被威脅這件事情。一開始的我沒想那麼多,畢竟智旻哥找著泰亨哥,而泰亨哥卻什麼也不肯說還閃著他,我也不好意思去過問。
 
不過我想,智旻哥是目擊者這件事情就算當初有想到,好像也不會改變什麼。
 
 
泰亨哥卻搖搖頭,把玩著我放在櫃檯的小鈴鐺,手撐著頰肉一邊盯著我,「不,保持原樣就好。反正我和軍隊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們也不會干涉我。就算智旻真的在找我,我也不打算讓他找到,當作是給他的懲罰。」
 
他丟了一塊印著軍隊士兵的金幣,完全毫不在意我詫異的眼光,自顧自的拿出了他上次要我點的蛋糕。
 
「即便這樣他也認不出來,他來過店裡多少次,我已經給他機會了。」
 
「可......」
 
「如果會因為這個樣子辭掉軍隊的職位,那麼智旻他也未免太笨了一點。」金泰亨拆開盒子,切開了海綿體的柔軟側面,挖起了一口奶油放到嘴裡,「他是目擊者沒錯,他也知道那個人是誰,而智旻的個性我不是不了解,他對誰都溫柔,那麼還要說些什麼呢?」
 
泰亨哥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我卻感覺到不寒而慄。
 
 
"金泰亨殘忍到機會這種無生命的東西他都溫柔的像是用拆信刀一手一割劃掉。
 
很矛盾吧?可這就是金泰亨。"
 
 
「別管那些了。上次你要的維多利亞蛋糕,吃吃看吧。」泰亨哥把蛋糕刀推給我,舔了一口唇瓣上的奶油,「這季節的覆盆子不好買,好在夏天時存了一點做成果醬......不討厭覆盆子的吧?」
 
「是不討厭。」接過蛋糕刀,我小心翼翼的在泰亨哥已經摧殘一半的蛋糕上切了一痕格外悅目的整齊切痕。「我還以為泰亨哥會更喜歡放草莓果醬一點的。」
 
「冬天的草莓做成果醬太可惜了,我更喜好整顆咀嚼。」泰亨哥伸出手,撥過我不怎麼紛亂的鬢角,並且在我始料未及的狀況下,親了一口耳垂。
 
「泰、泰亨哥!」
 
「唉呀別生氣。」泰亨哥握住我拿著蛋糕刀的手,神秘兮兮的開口,「說個維多利亞蛋糕的由來給你聽聽。」
 
「維多利亞女王因為丈夫逝去而整整一年沒有辦公過著隱居生活,後來恢復辦公後,丈夫的秘書為了慶祝維多利亞女王的歸來,這才做出了這蛋糕,並由女王的名字命名。」
 
「所以你才會說我真會挑?」
 
泰亨哥的手指貼著我的下顎,拇指劃過冰涼的下唇,「轉一個意思,差不多的吧?」
 
 
他笑得開懷。
 
 
「다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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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半月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