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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一堆
  
  
第一次小心翼翼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嚴盛玄想。可是趁人之危好像又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嘴的東西,這種只有獨自喜悅的份埋在心臟裡必然會難受的。
  
可是光明正大......對方肯定還沒有這個意思的。這多顯自作多情,既矯情又扭捏得像個女孩子,那哥肯定會笑的。
  
這就像告訴他他是個小孩子,還長不大呢。
  
  
如果說,可以骨氣一點?
  
  
「哥。」他神神秘秘的蹭到正帶著眼鏡看書的權智旻旁,手裡揉捏著緊張在掌心翻來覆去,心亂糟糟的,既害怕又有些期待權智旻回應。他低頭看著權智旻少時會挾著煙支的手現正輕拈著書頁翻過,他蒼白嚇人的手其實和漫畫裡頭那些躺在病床的絕症病人差不了多少,可又比那些無生氣多了幾絲生命力,與牆上的最後一片常青藤葉有著巧妙的神似。「哥啊......」
 
「什麼事?」權智旻鼻樑上的粗框眼鏡因為他的舒適姿勢而滑了下來,所以當他微微歪過頭去看嚴盛玄時,裸眼在他的鏡片反射中蕩出他自己的倒影。
 
啊————實在是,太糟糕了。
 
「哥,會接吻嗎?」
 
「......什麼?」
 
「那個————!我是說......接吻......」
  
嚴盛玄低下頭,瑟縮縮的,深怕觸犯了什麼禁忌,到時被拿上祭壇獻祭的就是他。他不敢抬頭看一言不發的權智旻,只能看著擱在書本上的手一動也不動,如同最後的死刑犯等待發落刑法那份煎熬,無處宣洩的焦慮。
 
良久,他才聽見權智旻吐了一口氣,情緒是什麼他沒能聽出來,可放在書本上的手指抽動一下,成為凱旋歌頌而響起的號角,讓嚴盛玄兢兢業業的抬起頭,對上眼裡開始瀠洄沉澱的權智旻。
 
「想要接吻?」他摘下眼鏡,一張好看的臉褪去了裝飾,在日光燈之下,就像個被放在博物館深處那份最後的藝術品,無人能觸卻又如此綺麗。
 
「......想和哥。」他說。
 
權智旻愣了一下,隨後這才深呼吸一口氣,語氣軟了好些這才開口道:「不是不行......如果是盛玄的話。」
 
「啊......哥.......」
 
「不過。」他闔上眼,柔軟如絲綢的睫毛蓋上眼瞼,「別咬我,會痛。」
 
權智旻的讓步太大了,嚴盛玄鬧了一個手足無措,手不知道該擺哪、也不知道該往何處下手,甚至他連碰觸權智旻都覺得太神聖,是不是乾脆就這樣就好?幸好內心的鼓譟超越平時的自我規範,在不斷叫囂親吻的同時,也釋出了狂燥的賀爾蒙,在無形中繚繞他整個腦子。
 
他生澀的搭上權智旻的肩膀,謹慎縮短每一點距離。在還沒碰到柔軟之前,他覺得口乾舌燥,每次逼近都是前往沙漠綠洲的腳步,而他就在綠洲之處。
 
最終,在覆上權智旻同等乾燥的嘴唇後,內心真的是好大一塊石子碎成兩半,徒剩喜滋滋的甜味在心頭蔓延。
 
他吻的很輕,就像害怕會弄傷權智旻,這使他如同小獸般伸出舌頭舔拭他乾巴巴的嘴唇,權智旻敏感的抖了一下,這如同是在增強他的信心感,以及往心室塞入更多更多對於權智旻最純粹的感情。無師自通,在落下第二個、第三個吻時,撬開了權智旻最後的心底防線,往更深處探取。
 
一開始進去時,很淡的尼古丁香味在口腔四溢。這是權智旻的排解方式,總是會在心情紛亂時吸一根煙草。明明不擅長、明明很討厭,卻選擇了這種方式,嚴盛玄只能選擇勸告。但就現在看來,這一點尼古丁味卻有些像是催化劑,在情竇初開的親吻下顯得額外性感。他的舌尖在口腔裡頭不知所云,如一個無頭蒼蠅,找到食物卻沒能下手,是權智旻在同樣沒有經驗而偶然觸到嚴盛玄的舌苔時,他們才真正開始糾纏。
 
也不曉得是吃了什麼信心丸,嚴盛玄打起精神,毫無技術可言的挑逗著權智旻的舌頭,拉著它一起廝磨。連他的口水都是甜的,肯定是被打了迷幻藥,嚴盛玄恍惚的想著。
  
直到嚴盛玄的鼻尖滲出細小水珠,權智旻的舌端能讀的出來有些疲倦,他們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最後退出口腔時,嚴盛玄彷彿眷戀般,舔了一口權智旻的的嘴角。
 
「你是狗嗎?」好笑地把眼鏡拾回來,權智旻揉了一把嚴盛玄的頭,「老是舔東舔西的。」
 
「嘿嘿。」他伸出手環住權智旻的脖子,把頭擱在他的頸子邊,權智旻也沒阻止,就放著讓他去了。
 
他不知道接吻能夠這麼舒服,是因為是權智旻嗎?還是因為愛著他呢?或是兩者同時在感情上蔓延呢?老實說,覺得這太模糊了。
 
可是,他總覺得情苗簇簇的好像又往上長了些。
 
 
「下次拿MVP,可以再哥親一次嗎?」
 
「吻是獎勵也太奇怪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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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半月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