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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文
 
* 田小學霸跟,涉嫌對同桌心動的痞子金同學
 
* 可愛到爆
 
 
「這趟算是我請你的,田柾國。」
 
印著銅臭的鈔票他用手指捏著甩了甩,放在流著刺目的亮色燈光吧檯,金泰亨睨了一眼坐在身旁緊張兮兮地飄移目光的過氣穿著田學霸,咯咯地扎耳刺笑。
 
「別只是會念書,偶爾看點不一樣景色,你的人生會更精彩。」
 
不料這個被他半哄半騙來的田小同桌似乎不怎麼領他的情。他將金泰亨放在吧檯的鈔票扔回去,並從自己穿在身上的吊袋褲口袋裡摸出兩張嶄新的鈔票,氣勢凌人的交給了搖著調酒的酒保。轉過頭來的俊眉皺起成了一團,他一邊微鼓起頰囊肉,不悅的推開金泰亨。「我都答應來了,我自己會帶錢來付,這點小人情你倒是不必念在同桌上。」
 
在他捧著酒保早就調好的粉透色雞尾酒走掉前,他能看見修潤著周身雜亂氛圍的正氣對著他又說了一次話。實際上是什麼話他沒聽清楚,因為在PUB這種人蛇混雜的地方上,他這種乖乖牌是很容易引來忌憚和眼饞的。
 
讓他這麼走掉其實金泰亨也有些心虛,田柾國這老大不小的都沒見過夜店也沒喝過酒,想必是個被捧在手掌心上長大的至寶小朋友,念好書讀好學校,拿著漂亮的成績捏出高分和穩定的工作,再然後,結婚生子成為一個在這個社會上拷貝無數次的人生片段。
 
行行好的,他都能看清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讓他看一次其他世界他可真會錯過這些東西,不要說追求一些他潛意識裡未知才能,他可能連探索都打不上照面。金泰亨只得安慰自己順便撐撐謊言的氣球充飽充足自己;要是那天真的不小心從拉著氣球上掉下來了,起碼還有合理理由能夠心虛的接續欺瞞自己。
 
  
「唉呀我們的金大先生,第一次看你把憂慮帶進來啊!」
 
金泰亨瞟了一眼吧檯左方的入口處,成群結黨的男女有的提著自行帶來的啤酒,有的摟摟抱抱歪膩著香水交雜體味,而其中一個甩著車鑰匙的女人曖昧地吹著口哨,蹭到了金泰亨旁邊的位置。
 
金泰亨冷哼一聲,眉色間還挾了些不悅。他把酒保推給他的雞尾酒一口灌掉,「碰」的一聲把玻璃杯摔在桌上。「不說了,看見你就氣。」
 
「是誰讓我們的金先生如此煩惱啊,倒是說來聽聽?」也不見女人生氣,在鮮色眼影成功偽裝下,她好笑地頂了頂金泰亨的肩膀。「讓我猜猜,是剛剛那個端走雞尾酒的過氣小帥哥?」
 
「我說不你會信嗎?」
 
「他看起來穿著是挺土,稍微打扮一下肯定好看。」女人搓著下巴,看著一群散在店裡各種地方的人群,將視線定定落在田柾國的身上,「真讓人嘔氣啊,帥哥的朋友肯定是帥哥這種鬼定理落在你身上一樣適用。」
 
「你想做什麼?」仰起頭,金泰亨慵懶的斜了一眼女人,語氣很明顯黏著著不善,就像一個領地被踏入腳步的鬃獅,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人露出磨亮的獠牙。「別告訴我妳下一個目標是柾國。」
 
「真親啊柾國柾國的叫,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女人晃著鑰匙拋上拋下,隨後順手的勾著鑰匙圈,向酒保點了杯雞尾酒後這才轉過來打趣的湊近金泰亨的臉頰,「啵」的給上一個隨便的口紅吻。「這可不像你啊,泰亨。」
 
金泰亨驀然愣了一下,這才嫌噁的推開女人和抹掉臉上的口紅印。他從吧檯前的高腳椅站起身子來,蹙著俊秀的眉心向女人別了別手,「行了行了,讓我靜靜。」
 
女人也沒多留戀,只是呵呵的朝著金泰亨笑著嘲諷,搖搖頭後便轉了個態度勾著旁邊酒醉的男性,掐媚的軟起嗓子來。
 
金泰亨嘁了一聲,他就是才痛恨女人靈敏的第六感。
 
「爛死了。」
 
 
**
 
 
托田柾國的福,金泰亨第一次覺得上PUB是一件多煎熬的事情。在接下來的好幾個鐘頭,他幾乎沒看到田柾國的身影,一個店也就多大?他居然連個影子都沒看見,他鬱悶的灌了口酒精,蹲在最角落像個被始亂終棄的女人,完全沒去參與在空氣中浪起音律的舞池中央。
 
那個乖乖牌的小同桌要是真被他帶壞,作為一個三觀還算正常的普通大學生,他的良心一輩子都不會安的。
 
「你還有時間在這裡鬱悶嗎?」
 
金泰亨才打算抬頭開罵,前些鐘頭纏著男人的那女人已經整好凌亂的衣著,笑咪咪的踹了踹蹲在地上的金泰亨。「真慶幸跟你打賭打贏,不然就不能看見你那個跳舞起來身子筋骨軟、比女人還能扭的小同桌了。」
 
「你!.....」
 
「勸你快去啊,剛剛經過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濃到也不曉得喝了多少。」
 
他猛然起身,向女人懷裡塞了一把鈔票後說了句謝謝後便匆忙的衝到旁邊多人的大舞池裡搜尋田柾國的身影。他早就習慣吹著口哨的男女扭著身軀跳舞,還有眉來眼去的來電傳情。
 
但金泰亨揮掉這些現在對他來說非常厭煩的東西,他現在只想把田學霸帶離這個虛假的天堂,讓他回去他本來該去的地方。只要他在這裡他就感覺到良心不安,說要放鬆簡直成了災難,而田柾國就是那個災難製造者。
 
眼尖的他很快地就在舞池靠近中央的地方發現田柾國,然而在人進入視線的那一刻,完全的雷打閃電正中他的心臟。
 
 
他所認識的、那個看起來木訥至極的田柾國搖著他比想像中還要細的腰肢,正依憑著酒意對著陌生的男子放開來一同跳著舞。他甚至能看見他的圓眼鏡早就在地上被人踩碎,但田柾國卻好像不在意,揚著媚人的笑繼續在沉醉在音樂上,甚至連自己的吊帶褲落下了一邊的繫帶都沒理睬。
  
「田柾國。」金泰亨沒愣太久,他低吼著大步走向田柾國,在他轉頭的同時拉著他的手,剁著腳步惡狠狠的從舞池開了條路離開。
 
田柾國這被拉的莫名其妙,他在金泰亨的身後糊著嗓音叫了金泰亨好幾聲,但對方就是執意的下定決心,直到他們走出了夜店外好些遠的公園,金泰亨這才停下來。
 
「你做什麼?」
 
「什麼叫我做什麼?你該回家了。」
 
「還能玩的,這地方挺不錯。」
 
「什麼叫挺不錯?爛透了。」
 
 
夏夜透涼的夜風打拂在田柾國的眼瞼上,他瞇起本來老是在透過眼鏡圓片下看見的小鹿眼,甚至金泰亨都能看見田柾國笑起來的眼角魚尾紋都快成了戳破他謊言的真實之眼。
 
「會爛嗎?我覺得還好。」
 
下一秒,金泰亨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空蕩蕩的胸膛多了一份不請自來的溫度,他剛剛被金泰亨強握拖出夜店的手軟綿綿的擱在金泰亨的後背,甚至用手肘處輕輕施力抱緊他。懷中的酒香和奶香被打攪成一箱子的成癮味,不斷置若罔聞金泰亨的意識,自顧自就竄入金泰亨的鼻腔中迴盪。最後才是田柾國整個身子的重量和壓在他肩膀上的臉,就像個剛獲得新生兒的父母,這點東西居然成為了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泰亨的味道好香......」他聽見他所憂煩的小學霸蜜著軟嗓,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後蹭了蹭毛茸茸的頭毛,在女人在好些鐘頭前於他的臉頰上親的那一口紅印上再覆上溫度的嘴唇印。
 
金泰亨的大腦簡直都要成了石塊,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完全沒有推開田柾國的念頭。
 
他低頭去看田柾國的表情,得逞的小開心表情惡狠狠命中那塊本來應該留給更多女人的溫柔情思,就像偷睨著光神的崇敬者,最後的尊敬拙劣的化為了愛情。
 
「這樣就抵消了。」
  
 
金泰亨在選項中,找不到抗拒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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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半月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