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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劇組合,總而言之就是雷包拉郎別揍我.......(。
 
* 一個救人一個送人,太帶感了
 
 
與其說是家屬,他更像來弔喪的默哀者,在病房充滿濃味消毒水的刺眼白中佇立著,一襲黑色大衣及頂著看起來十分昂貴的黑圓帽,想不注意到也很難。
 
但最莫名的是,明明站在病床前壓下帽沿,旁邊的家屬卻不動於衷,宛如無視他的存在般,繼續趴在床邊放聲大哭。
 
......怎麼回事?
 
心神不寧的芮鎮宇捏著鼻梁,把自己的視線強硬地拉回診斷報告上。他篤信絕對是自己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畢竟急診科一直都很忙,出現過勞狀況已經是家常便飯,要是哪天橫死醫院茶水間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實在太在意了,芮鎮宇的電腦螢幕上的診斷書連日期都還沒有打上,他的視線便飄忽到高瘦男人的身上。他緩緩的從大衣內側拿出一張卡片,抿著唇線角度的嘴總算是打了開來。他的嗓門著實低沉,聽起來很有磁性也很有吸引力,像在河中打磨刀劍,砥礪出最完美的純粹,唯一的缺點是聽起來太沒有生氣,冷冰冰尋不獲任何一絲感情,像是被折斷過傲骨的王者,看透人間紅塵。
 
「金康恩。」
 
男人喚著病人的名字,念出正規的時辰年,在沒有任何外力阻擋以及影響下,芮鎮宇,今年是他已經數不清學著醫術多少年的某一天,他看見了足以撼動他大腦轉動的場景。
 
病人從病床上正坐起來,眼神矇矓且無神的看向男人,男人也同樣回看他,對他鞠了一個大禮後這才開口:「跟我走一回吧,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啊,原來我已經死了嗎?」望著身後逐漸消逝的呼吸,那人的聽起來在苦笑,也不疑有他。他下了床,對著男人微微傾身後這又開口:「我會等您的,您還有別人要一起帶走吧?」
 
男人愣了一會,「不,今天要帶走的只有你。」
 
「......那為什麼那位醫生會往我們這裡看?」
 
「......嗯?」
 
男人的視線順著病患的手指飄過來,直到他看見芮鎮宇不尋常的視線後怔了好一會兒,是一旁急診大門在鳴笛大轟炸的情況下,芮鎮宇這才吸了一口氣,拋下電腦往大門跑。
 
「在原地等我。」
 
 
這算的上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未逝去之人與已逝引路人的故事,聽起來特別有趣,是吧?

 

 

**

 

 

他第二次看見那位醫師是在喪禮上頭,這次與他相反,他穿了個長版的白大衣,那醫師則是衣冠楚楚的筆挺西裝,彷彿他們倆交換了身分,臉色過度白皙的他才是帶走人的地獄使者。
 
王黎咳了咳喉嚨,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不祥的預感,有種他要是再不路過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也不得不說,地獄使者的第六感向來準確,幾乎能夠娉美預言家的水晶球。下一秒的片刻時間,本來應該在喪禮上默哀的醫生忽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在場面每個人都專注哀悼的無人注視下,醫生拉著他匆匆的遠離了喪禮。
 
王黎被拉的簡直莫名其妙,可他也沒阻止急診醫師的行動,拐拐彎彎地走,最後被拉到一條小巷子裡,被醫師一個使勁甩開手,轉過來合他面對面。
 
他們兩個人的身高很相近,連容貌幾乎都要絲毫不差,除了髮型不同以外,王黎幾乎都要錯覺是在照鏡子了。他沒能理解神多造了一個與自己幾乎要一模一樣的人還讓他們倆相遇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概念?
 
「我知道這樣很荒唐可是......你對我的記憶,動了什麼手腳?」或許是很焦慮,他的聲音沒有第一次在處理急診病人實來的冷靜;也或許,他想當個文明人,在面對自己隱私被侵犯時壓下想揪起別人大衣領子的衝動欲望,選擇好好對話。「你是我記憶最後一個出現的人,和你對過眼後什麼都沒有了,直到那天下班為止之前的記憶。」
 
「這樣就能認定我對你做了什麼嗎?」王黎道。他的語氣聽起來淡淡涼涼,事情的確是他做的情況下,他發現自己能夠和芮醫師接下病人一樣出奇的冷靜,「你是醫師,為什麼不檢查自己的身體呢?」
 
「我!......」
 
「急診室跟戰場值得一比,只不過你是打著負責救人的戰役,你累了。」王黎吐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牛乳外包裝的小糖果,塞到芮鎮宇手上,「醫師,回去休息吧。」
 
「......看來是。」他捏起自己的眉心,說了聲對不起後這才嘆了一口氣,「做為賠償,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咖、咖啡嗎......?」
 
「是不喜歡嗎?」
 
「不是。」
 
「離這裡不遠,走一下就到了。」
 
「那、那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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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半月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